《美國之音》引述《危險的過去,不確定的現在》(Perilous Past, Uncertain Present)一書作者薩特(Robert Sutter)的說法表示,中共的連貫性,是不想要美國作為世界領導強權,更不想要美國作為亞太地區的領導強權,而那是從毛澤東以來他們就一直存在的想法。他寫道,“中共不想要美國支持臺灣,也不要美國改變中共的制度,那是最根本的東西。”
薩特談到,美國的轉變最主要的驅動力來自於美國的國會。他說,從2018年初開始,美國的國會兩黨多數,就為保衛美國抵抗黨國一體的中共所帶來的極為嚴肅和多方面的挑戰行為,提出了300個包括高科技在內的大量抗中立法,而國會對中共政府的態度也轉趨負面。
薩特還提到,2017年底川普(特朗普)政府提出的《國家安全戰略》文件,已將中共列為美國最大挑戰,也反映了行政當局與國會的一致看法。而這就是川普稱的在大華盛頓地區環城公路內所形成的共識——“華盛頓共識”(Washington consensus)。
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伯恩斯(William Burns)在國會作證時,也強調了中共是美國的最大威脅。據報導,他在上星期又於喬治亞理工大學發表演說,中共領導人是俄羅斯侵略戰爭的“沉默夥伴”,中共是美國的嚴峻挑戰,也是美國強大的競爭對手,“不乏雄心與能力”。“這包括了在經濟、軍事、太空和網絡等所有領域,它都有取代美國成為印太地區領導的強權野心。”
報導說,在拜登剛上任時,雖然行政當局與美國國會對中共的挑戰不很明朗,但現在已逐漸形成立場一致的“華盛頓共識” 了。而這是自尼克松訪華、美中關係正常化以來前所未見的現象。美國對中共的立場正在變得更加堅硬,而且未來還會繼續。
拜登政府和美國國會目前已延續了“華盛頓共識”。拜登政府中包括國務卿布林肯、國安顧問沙利文等人,對中共一心想改變由美國主導的世界秩序已有越來越清楚的認識,也採取了全政府的做法,全力應對或頂回中共的挑戰等。
報導說,俄烏戰爭更讓美國人看到了中共的狡猾。薩特說:仔細審視後可以發現,中俄在所有議題上的合作幾乎都是為了“削弱美國的力量和影響力”。而華盛頓也更認清中俄在合力挑戰美國的現實,因此也更加深了美國政府、國會及其他人對中共的敵視。“所以,未來美國對中共的態度只會更加堅硬,因為中共完全沒有意願要在對美國的多重挑戰中妥協,而美國國會也將持續推動對抗中共的立法。”
時評人藍述認為,拜登在上任以後延續了川普總統抵制中共的對華政策,而且抓住烏俄戰爭借力打力,利用中共在烏俄戰爭中首鼠兩端、兩面三刀的嘴臉,極大地鞏固了與歐洲國家之間的反共聯盟。
他說,“目前美國的共和和民主兩黨幾乎所有的議題上都產生嚴重的分歧,唯獨在對待中共的問題上,兩黨高度的一致,這是整個西方世界對於來自中共的威脅全面覺醒的結果。”
此外,拜登將於5月12至13日會晤東盟(ASEAN)各國領袖。越南外交部發言人黎氏秋姮(Le Thi Thu Hang)4月21日表示,越南希望並願意與拜登政府合作,促進兩國關係繼續深入、有效且可持續發展,為區域以及全球的和平穩定、合作與發展做出貢獻。
美國駐越南大使卿納柏(Marc Knapper)4月20日也表示,美國和越南在許多戰略議題上深化合作,現在是提升雙邊關係的時候了,將美越的關係提升為戰略夥伴是當務之急。
藍述對此表示,作為中美未來在印太地區主要拉鋸的前沿陣地,東盟現在已超過了歐盟和美國,成為中共最大的貿易夥伴。“可以說,(東盟)是中共想把它的經濟搞成外向型經濟的一個最主要的支撐點。那麽,美國與越南之間保持良好的關系,將極大地降低中共在東盟內部的影響力。”